般若花開 | 澄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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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感念六祖慈悲大願,八年參禪悟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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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是純生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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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是純生命
一般人以為一見性就大覺大悟了,絕無此事。見性開悟到大覺大悟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子,華嚴以十地來勸勉學人「百尺竿頭重進步」,禪宗也有「牢關」之說,都是悟後起修的主題。
尤其悟後起修特別重視「保任」,步步荊棘,良价禪師對這方面說得特別多,特別詳細,可以和臨濟義玄祖師媲美,難怪臨濟、洞曹兩宗至今香火不熄。
現在有些人不懂保任的重要,或者偏重經教,或者偏重唯識,以至禪風不振。保任是法身慧命能否成就、能否不歷僧祇獲法身的重要過程,也是禪宗祖師一再強調的修行。
因而有此文之著作,期能拋磚引玉,重振中華禪風!

十一、參話頭是悟道正流

大慧宗杲禪師悟道經驗豐富,而且又得名師圓悟禪師的鉗錘,他又聰慧過人,檢討當時禪宗傳承的各種困境,終於提倡看話頭這把金剛王寶劍。
看話頭是參公案的濃縮。
參公案本來是參禪悟道的一種方法,日久弊生,大家變成解公案、破公案,結果拈來拈去,倒變成逞強的附會,雅稱逗機鋒。
參禪是要濃縮精神,不是張揚精神而變得渙散,要像佈大在菩提樹下,集中全部的理性、感情,放在人生是苦的焦點上,突破的瞬間讓所有的疑惑冰釋,才獲得內心的安寧。
參話頭是放在一句話上,這句話頭梗不能了解,則心中蘊藏的疑惑或痛苦就不能解脫,例如:生從何來?死從何去?拖著這副死屍而走的又是誰?
或者公案中的一句話,我們向師父求道,師父為什麼說:「庭前柏樹子」、「吃茶去」、「退後,退後,汝無佛性」、「佛是西方老比丘」、「碌磚」、「乾屎橛」?
在這句話上不是要你去推敲道理或做解答,只是疑,疑得愈深愈好,疑得讓你放不下更好,疑得讓你寢食難安,生不如死更好。 這樣你的滿腦子再也沒有其他念頭的干擾或聯想,直把平時多頭念頭紛紜都跑掉了,只放在這句話上,
等於多頭意識變成獨頭意識。
參禪的人到了這個地步,顯得痴痴的,傻傻的,進不得又出不來,有人形容像是啃鐵饅頭,嚥不下,吐不掉。
這個時候如果觸機遇緣,像香嚴擊竹、靈雲見桃花、溈山覓星火,這個獨頭意識破了、飛了,這就是好好的消息!客觀意識就呈現了!
不然就得有高明的師父,覷得他的困頓,突然一棒打下,當面一喝,打你個巴掌,摜摔在地,剎那間你那獨頭意識飛走了、飄走了,只留下……這就是好消息。
參到這個剎那,話頭就出現了,那種一念未生的剎那,靜悄悄中萬事皆備。把話頭看好、看牢!
這才是看話頭或稱參話頭。
如果你是進道理、尋原因,這是看話尾,隨著這句話牽腸掛肚的糾扯不息,是落陰境,這是一般參禪人的毛病。
看話頭而見道的,自元朝以後已經成為主流,這也是末法時期的最後一法了;至於成功的例子非常多,請參看《續指月錄》。一個法而不能見證菩提,就是虛法,就是戲法,能見證的話,請舉出實際成功的例子,以昭公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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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、禪宗的法脈是直指

為什麼參話頭是參禪悟道的主流之一,而非支流?
這牽涉到禪宗的作略是:「不立文字,教外別傳;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」的基本特性。

第一、不立文字是不建立理論系統,打破邏輯思考的規範,以直覺的方式直接承接法意。禪宗祖師不是不鑽研佛經典籍,而且相反的,他們對經典的研究相當精到,熟悉文字理論會拘束人類意識的開放,試圖運用自覺而直覺的來印證經典。

第二、教外別傳並不是另立一套經典之外的理論系統,而是將經典濃縮到最簡要,以開啟學人的直覺印證。例如任何經典都濃縮到極簡的聲音或動作上:什麼是西來意?雲門答乾屎橛;臨濟向黃檗問法,黃檗舉棒即打;有人向慧藏問法,他舉弓搭箭向著你;有人問道一佛法大意,他答等下再說,等你轉身入列,他又叫你的名字,等你回頭,他就問你:是什麼?

第三、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
學人問法,禪師都直截了當的當下指出人心即本性,沒有什麼迂曲,而且是讓你親嚐人心即佛心的味道(覺受)。問題是你的根器夠利不夠利,福慧具足不具足。

第四、參禪的過程絕對是自悟自解,不能迷失自己的心神,否則即不是向內心求答案,而是捨父逃走,流落他鄉矣!
參話頭即是教外別傳,即是不立文字,將經典精要的濃縮到這個話頭;透過牢牢抱住這句話,如雞孵卵照顧得無微不至,這是讓學人有機會遮蔽本心的浮渣,一旦時機成熟,浮渣游離,身心頓然沒有障礙(業障),而認識「話頭」,一句話還沒開口前的剎那心境。

總之,參話頭是非常猛利的作略,必須全身心以赴,才有撥雲見日的機會,不可以夾雜著經行、拜佛、打坐、冥想等等,要一門深入──抱住話頭,其他只能視為助行,能免就免。
所以,外護要非常圓滿,讓學人放下一切,全心以赴,其他交給外護來照顧、來處理,不必為衣食而發愁,也不必為雜務而困心,身體健康也由外護照顧,福報要夠。
當然,要有一位明眼的師父,適當機會施以棒喝,而在開悟之際,付以密語,讓他全心水邊林下,長養聖胎。如果碰到半吊子的師父,可能讓學人親嚐「葉公愛龍」的滋味,而且,他也不會指導你「悟後起修」,容易陷在「黑山鬼窟裡做活計」,甚至留滯半途終不能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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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、六祖出世破愚迷

既然談到禪宗,有兩本書做為法源:《金剛經》及《六祖法寶壇經》,正如天台宗,是以《法華經》,淨土宗以《彌陀經》,法相宗以《楞伽經》等為法源。
雖然萬法一心,都源自於佈大的法音流佈,法法都是佛法,但我們的根器受到累劫習氣、見識的藏識影響,又因為此世學問經驗受到環境的左右,因此形成了個別的人格氣質,無人像先賢一聞佈大法音就能開悟,所以才形成各宗各派,隨著根器而施法。
我們也自然的要一法深入,才能進入佛法閫奧,況且譬如食蜜,中邊等甜,只要能夠契入佛法,屆時就能法法皆通,毫無門派的障礙。

但我們是初學者,根器又不是很猛利,不能一悟千悟,就要一門而深入,不可以游移於各宗各派,東學一點點,西學一點點,甚至發下大願,幾年內閱盡大藏,結果只是獲得一場熱鬧,沒法開悟。
身為禪宗弟子,就要把《金剛經》與《壇經》深入研究,淪肌而浹髓,即知即行。因為《金剛經》是法體經,是法身佛的經,「一切賢聖,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」,無為法是《金剛經》所透露給我們的摩訶般若,我們對摩訶般若行得幾分,就有幾分果報,沒有特效藥,也沒有例外。

《壇經》是六祖慧能大師親證般若的心得,毫無保留的諄諄告誡我們內心話,是他老人家苦口婆心的現量證言。想要步入禪宗,就要把這部經讀熟,並且步步實踐。
禪宗五家分宗,都根源於曹溪一滴水。我們論其興衰,只要看他們的子孫輩對《壇經》的實踐度就可以對照出來。
今人學禪,必須以《壇經》為根據,處處都顯露了直指人心的要領,也清楚的說明了祖師禪和其他門派不同的特點,獨標佈大心法。

六祖是我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僧侶,他啟發上千上萬的禪德,為佛教的真血脈而開啟生機。我們甚至可以這麼說:禪是佛陀心法在中國土壤裡開放出來的奇葩,讓它燦爛輝煌的就是六祖。
我國文化到了中唐漸顯疲態,文化的洪流注入了禪道的精神,就醞釀出了嶄新的面貌,最明顯的是理學的興起,格物致知的深入研究,甚至藝術及民間生活,都因為禪道的潤澤,而顯得意境深遠,眼光放大,遂有口頭禪亦讚亦貶的雙關語。
豈不見,任何事物如果加上禪的符號,都會引人讚賞與驚嘆?至少,禪道是啟發我們無限創造的動力,廣泛的平民化,而且逸趣橫生!
有這麼好的法門,我們應該珍惜才對。在態度上,我們應該將《金剛經》、《六祖壇經》列為必修課程,並且以這兩部經來檢驗內心的進程,檢驗禪師的心行,這樣就不會走錯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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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、夜讀《壇經》不知曉

《六祖法寶壇經》內有幾則公案,如果把他們連綴起來,就會發現禪宗的禪所指涉的內涵,以及禪的作略:如何直指人心、見性成佛的真精神,也可以避免流俗以禪坐稱為禪的弊病,這是一般人最容易犯錯的部份。

第一則公案即禪宗第一公案:惠能大師離開了黃梅南下,陳惠明欲得衣缽,在大庾嶺上趁及,一念回光,請求惠能賜法,惠能告訴他:「汝既為法而來,可屏息諸緣,勿生一念,吾為汝說。」明良久,惠能云:「不思善,不思惡,正與麼時,哪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!」惠明言下大悟。
「不思善,不思惡,正與麼時」是達摩大師說的「外息諸緣,內心無喘,心如牆壁」,僅是「可以入道」而已,那麼惠明為什麼可以開悟?關鍵就在:「哪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!」六祖直接以心傳心,惠明獲得本心的正受,所以未免驚異,遂再申問:「上來密語密意外,還更有密意否?」惠能直截了當答他:「汝若返照,密在汝邊。」
見性的人大都有葉公愛龍的錯愕,驚疑難定,也不知如何悟後起修,惠能大師直申大意:時時自覺反照,自然明白衣珠本在,「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」。沒有見性的人,沒有真實的覺受經驗,打算在文字中捉摸,都是隔靴抓癢而已。

第二則公案是「一宿覺」。
永嘉玄覺「少習精論,精天台止觀法門,因看《維摩經》發明心地」,玄策告訴他:「威音王以後無師自悟,盡是天然外道。」所以他前往曹溪,禮謁六祖參證。答以:「體即無生,了本無速。」獲得六祖印證。
本則公案第一點明確指出,天台止觀雖有圓頓法門,其實並非禪宗,永嘉以天台止觀的訓練,透過《維摩經》的披瀝,盡釋法執,因此開悟。
雖然開悟,如果沒有具眼宗師的印證,法緣難續,容易步入歧途,六祖才循循善誘之,最後永嘉申述內證:「分別亦非意」,獲得六祖的讚賞。
禪宗以無住為本,無念為宗,無相為體,分別即非分別,念即無念,真入不二法門,永嘉一句:「分別亦非意」,即事理全賅,可謂觸目菩提。
修行未至無住、無念、無相,都不能桶底脫落,而所謂這個三無,基本上是「定慧等持」,以宇宙心而過活於現實世界,大作夢中佛事,並不是如一段枯木、一塊石頭,坐著不動;不動是不動,無情亦無種。

第三個公案是志誠到曹溪參決。
北神秀派志誠到曹溪向南惠能學法,與惠能的對話,顯示了南北兩宗的差異非常大,關係中華禪的真血脈,應該好好研究。
志誠向惠能說:「我師常指誨大眾,住心觀靜,長坐不臥。」惠能批他:「住心觀靜,是病非禪;常坐拘身,於理何益?聽吾偈曰:生來坐不臥,死去臥不坐;一具臭骨頭,何為立功課?」
住心觀靜,是如來禪的一個作略,僅達「可以入道」的階段,一般人不知,好貪禪坐,拘身亡志。為什麼不想想:既是普遍的真理,觸及生命之道,應該是活活潑潑的身心世界,也不拘出家不出家,寺院不寺院的形式。否則「佛法在世間,不離世間覺」,有何入處?
可惜這種方法不斷如縷,於今反而盛過北宗禪,可從目前提倡禪道的人,莫不學些枯木禪、默照禪的皮毛得知。
六祖禪風是:「不增不減自金剛,身來身去本三昧」,所以告誡志誠:「自性自悟,頓悟頓修,亦無漸次,所以不立一切法,諸法寂滅,有何次第?」他老人家在離開這個娑婆世界的時候,還特別鄭重囑咐:「汝等慎勿觀靜及空其心,此心本淨,無可取捨。」

第四個公案見於神會與惠能的對答。
神會的出現對南宗非常重要,年紀輕輕就向六祖學法,資材高稟賦好,六祖滅後,他前往洛陽,為南宗爭取法統,屢開無遮大會,為六祖爭得尊崇,也把南宗帶進北方。一代學術大家胡適還以為《壇經》是他所著的呢!

一日,六祖告眾:「吾有一物,無頭無尾,無名無字,無背無面,諸人還識否?」神會出答:「是諸佛之本源,神會之佛性。」
答得很好。
可是六祖馬上不給他好顏色,斥責:向你說無名無字,你便稱為本源、佛性。將來你立寺宏道,難免只是個知解宗徒。
為什麼六祖會這樣嚴厲的斥責神會呢?
要知禪宗重視教外別傳,在以心傳心中開啟學人的自性,當事人冷暖自知,無可言宣,完全避免理論加知解,這是避免與顯教同一轍,這是佛教普被眾機的一種方便。

甚至與明師相見,他也不會跟你討論什麼道理,只放散著溫馨的語言,讓我們感受清涼,心中坦蕩,如沐春風,這就是「蓮花從口出」。
例如有一位僧人向歸宗禪師辭別,歸宗向他說:「明天臨走前,來我這兒一下。」翌日清晨,僧人辭師,師向他親切的說:「現在歲末冬寒,一路上要多加保暖,免得傷風感冒。」
看看大禪師的作略,沒什麼高妙的道理,而你如果從這句話感受到他的關懷,甚至流下感動的眼淚,請你回光返照心頭,會抓住什麼心態呢?
一般俗客喜歡解公案、拈公案、破公案,如無開藏作略,都是知解宗徒,流洩心意識的作用而已,於己於人都沒有利益。

總之,禪宗所講的禪,是活活潑潑的、光明燦爛的生命本體,祂是生命之根源,所以六祖大覺的時候,感嘆的說:「何期自性本自清淨,何期自性本不生滅!何期自性本自具足,何期自性本無動搖,何期自性能生萬法!」
修行人自然會脫胎換骨,自然會發光發熱。
當代有些禪師都叫人在座位看心數息,煉心煉身,要忘掉自己,將自己融於大自然,便稱為入空性。這是絕大的錯誤。
試問一個人把一切都忘掉了,坐在那兒把什麼都消失掉了,把自己也消失了,一息尚存,那是什麼樣的生命現象?那種微細的意識控制了一切,在精神、心理上來講,又是什麼呢?
沒有你下手的地方,謹記!謹記!
如果在那種情況下沒有意識,沒有知覺,那麼人會是一種自閉型的或植物型的存在嗎?
禪宗怎麼會是這種存在呢?
還是請你把《壇經》看過三百篇,也許有入禪的資格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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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、射日塔

你說:「射日塔是鄒族傳奇神話故事的殿堂,象徵著族群的英雄崇拜,以射日的雄健步伐踏過時間的樊籬,在故事中得到永生。」
故事不需要邏輯,也不需要精準,但卻經常在族群中醞釀、發酵,終於釀成杯杯的美酒,在口沫橫飛中香醇,散發著不朽的陶醉。
你說:「踏上射日塔,可以一覽嘉南平原的秀美。」而我卻痴痴等著風雨的來臨,讓它在雲霧中淒迷,因為故事不需要邏輯,也不需要精準,在朦朧中澆熄熾熱的陽光,讓射日英雄慵懶,讓他與情人相會,自然成章的詩篇,讓射日塔放射溫甜的柔光。
你笑說我的痴想不合邏輯,哪有在風雨中射日?
是的,風雨中沒有了太陽,又到哪裡射日?我卻奇怪的反問:為什麼要射日?陽光讓人們晨醒,讓大道明亮,卻有一個英雄與他的孩子踏在陽光道上尋跡找太陽,為了把它射掉。
奇妙的還不止這不合道理的道理。
英雄迎著朝陽,帶著弓箭,邁開雄健的步伐往東方走,一直走,一直奔走,奔走又奔走。中午,他必定餓了,在路邊的小攤子吃飯,喝茶,也許那是杏花村,所以要了一杯清甜的好酒。
微醺的英雄走出食堂,太陽剛好在頭上高高掛著,太刺眼了,看不清太陽的位置,等下午再挽弓射日。下午是個奇怪的面貌,因為太陽在故鄉的方向,在西方。他只好跨著大步往西追,黃昏時刻,炊煙裊裊,累了,原來他尋跡又回到故鄉的原點。
於是,他早上往東方趕,下午又往西方追。追追趕趕,趕趕追追,總是回到故鄉的原點。他只在一條路上,往東走,然後回頭往西走。
忙忙碌碌的人,後來被稱為「射日英雄」。其實,他沒射到日,象徵著「日出而作,日沒而息」的農耕精神而已,所以我痴痴等著風雨的來臨,讓射日塔在朦朧中變得溫馨而可愛。
於是你笑彎了,顛顛的笑彎了。
邏輯在那裡?
在朦朧的煙霧裡的射日塔,我痴痴的等風雨的來臨,你說你也要痴痴的等著風雨的來臨,因為朦朧的射日塔會散放邏輯的光芒。
我說:傳奇的故事不需要邏輯,也不需要精準,朦朦有無限的美,英雄生活在故鄉原點,在風雨中長大。
你又笑了,追著陽光笑了,我發現笑就是陽光。
突然,風滿樓,緊緊著沙沙的雨下來了,煙霧籠罩,射日塔在煙雨中,你在煙雨中,我也在煙雨中。喃喃自語:人都在執行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淒迷中,有一偈傳來:三界虛幻,唯是一心,恆沙諸佛,皆從心生。守本真心,是最上乘,守本真心,是第一道,是涅槃之根本,是入道之要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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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、迴響

透過柳絲兒的縫隙,灑下細細碎碎的陽光,落在池塘上,像跳躍的精靈,閃閃的躲進水裡,而塘面的水蓮總是那麼羞答答的笑著,連著倒影的襯托,真的分不清水面上及水面下的真偽,反而有種很特別的感覺,置身在一片水晶宮裡了。
也許那是一種錯覺,我可沒這麼認為,只要想走進那種境地,我們就很自然像那朵朵的睡蓮了,也真的不知道睡蓮是我,還是我是睡蓮呢?
我真要感謝這些錯覺,唯有在這種情境下,可以靜靜的體會萬生萬物的和諧的節奏,忘掉了自己,忘掉了彼此的意識,只有一個大合奏,大和諧。
××× ××× ×××
還記得那天,我們說趙州的無字公案。
一千年前,趙州從諗和尚站在趙州橋上,你知道的,那座全世界最古老的拱橋,最原始的石材搭起來的拱橋,有一個僧人向他問:「狗子還有佛性嗎?」趙州答:「無!」僧人很奇怪的再問:「佛經不是說生靈都有佛性,狗怎麼沒有佛性呢?」趙州還是慈悲的說:「無!」
我要你不要在道理上猜測,既然知道萬物含靈都有佛性,這個僧人偏偏無聊的問:「狗子有佛性嗎?」
趙州兩次都答「無」,顯然不是對有無佛性的議題來的,那是無聊的,既然知道狗子也有佛性,佛性在哪裡顯現呢?那才是趙州要答的主題。
可是那個僧人不懂,很多人也不懂。趙州好意提醒他:不要在文字上找佛性,要在心地上找到佛性。但那個僧人不懂,以後的參公案也不懂,就東猜西猜了。
××× ××× ×××
叮嚀的向你說:任何情況下,歡樂酣暢的時刻,憂愁悲傷的時刻,提起精神撮口一嘯,發個「無」字的聲音,反觀自心的變化,「無」並不是沒有,「無」是無限的寬廣,你就可以跟著趙州和尚步上那座趙州橋了。
我就喜歡那座橋,尤其黃昏時刻,站在橋上突然就像跨上七彩的虹橋,在變化萬千的餘暉中飲醉。
××× ××× ×××
柳絲搖擺,細碎的撒下點點陽光,塘面閃爍,閃爍著趙州的無。無只是一種聲音,一種掃除了帷幕的風,諦聽著四祖的叮嚀:「三界虛幻,唯是一心,恆沙諸佛,皆從心生。守本真心,是最上乘,守本真心,是第一道,是湼槃之根本,是入道之要門。」
還是喜歡你那碎碎的歌聲,混合著陽光的跳躍,轉身向趙州和尚施禮,揮揮手在拱橋的黃昏裡,讓「無」的時光隧道送走一切!
無!無!無!
××× ××× ×××
妙湛總持不動尊,首楞嚴王世希有,
銷我億劫顛倒想,不歷僧祇獲法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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